【隨筆】江小海《玉盜》之隨筆

江小海《玉盜》之隨筆

江小海臨別秋波，留下了一篇未完成的小說《玉盜》，囑少俠把觀後感寫在博客裡，待他來看。

未完的小說，欠缺劇情的發展和結局，寫出來的觀後感並不完整，有殘缺之憾。是以不想從劇情、人物、結構、寫作技巧等方面去評說了，就寫少俠所知的小海構思《玉盜》過程中的一些花絮吧。

《玉盜》有一個副題：“我一直不曾遠離”，是青鳥帖中的一文句。小海看到後，靈機一動，就決定寫一個以三月風人名為劇中人的傳奇故事。未知何故，他選取了有關盜玉這個較特別的題材。小說以一個盜玉世家為主線，並環繞這家人牽引出千絲萬縷的人脈關係和故事。

在角色分配方面，看過幾章最初的版本，男主角江南由小海粉墨登場，是一個玉盜。（俠注：小海所有小說的男主角，肥水不流別人田，全由自己包辦，是他一貫的虛榮。）另其中有個年約16、17歲的小姑娘令狐紹霞，是女主角之一的林雙雙的小保姆。一看不問而知，這個人物是拿少俠來搞作的，無傷大雅，也就少理了。

再看第二次的版本，那個小保姆換了人，令狐紹霞成了一間醫院的女副院長，就是現在花錯的角色。少俠一看大驚失色，那個副院長身為醫務人員，不本著醫者父母心的精神去救死扶傷，反而貪贓枉法，用計拿病人的血液、骨髓去換取個人財富。生平最鄙視、痛恨這樣的人，恥與這類人為伍。如何能說服自己扮演一個連自己都討厭、憎惡的角色？此角既損形象，又觸及少俠一些隱痛，於是立即向小海提出異議。得來的回應是，此角原擬由三月風一位榮譽管理員擔綱，怕影響其聲譽，才有易角。少俠何嘗不是羽毛自珍？遂向嘻皮笑臉的小海表態，若不換角與你反臉。

小海或許有點意外，一個平時與之說慣笑都一直從容以對，無甚計較的人，緣何突然會如此認真起來？當時他可能沒想到，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個甚至數個死穴或禁區不能觸碰，一旦踰越就難保不生意外。經一塹，長一智，但見小海後來每設計一個反派角色，都事先徵求心目中的擔綱者的同意。

小說出爐了，少俠被派演景紹俠，另一女主角景小玉之父，一個清廉幹練但體弱的副省長。（俠注：不知為何總是副的職位？真多得你了，還有糖尿病，少俠最愛喝可樂，怎辦？）小海語少俠：“你有空看一看，我覺得對你的一些描寫還是非常不錯的。”是不是有點賣花贊花香的味道？算是不錯的。可惜小說並未寫完，看不到故事的發展，以及劇中人錯綜複雜的關係，人物的描寫難免流於表面，有欠縱深的刻劃，這是一個缺憾。

小說中的兩位女主角，林雙雙及景小玉，由誰擔綱？江小海對少俠拋下神經兮兮的幾句：“《玉盜》中，某某其實一直怪我沒有提到她。其實，林雙雙是景小玉的親姐姐。小玉是誰你自然是知道的。”沒頭沒腦的，不慣猜啞謎，答曰：
“少俠不知，請言明。”但最終小海沒說。除了他自己外，三月風還有誰知，真是天曉得。

《玉盜》──〈我一直不曾遠離〉，寫的過程中波折重重，期間有著一些風風雨雨，小海離開過，因而中止了。然後，又回來再續。最後，小海留言：“《玉盜》已經寫了三萬多字，我會全發出來，但只能是一個坑了。”一篇未完的小說，留給我們的是一個很無奈的遺憾。到底它是真的不再有結局？還是結局會在別處再續？少俠茫然。謎一樣的人，謎一樣的事變和結局，少俠這個徘徊於謎宮裡、外的人，無法找到通往謎底的路徑，決定重歸現實。

一段曾經很歡愉的時光，一個曾經很開心合拍的組合，轉瞬間風流雲散，未能像小說的副題一樣──我一直不曾遠離，令人不勝唏噓，感慨萬千。

驀地想起徐志摩的《偶然》：

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，

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──

你不必訝異，

更無須歡喜──

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。

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，

你有你的，我有我的，方向；

你記得也好，

最好你忘掉，

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。

思潮起伏，無法自持，黯然擲筆．．．

三生舊約，千年故地，落淚時前塵似夢；

百米紅牆，萬里青天，回眸處往事如煙。　

三生舊約，千年故地，落淚時前塵似夢；

一頁新詩，萬斛清愁，相思際淺醉成癡。

令狐少俠

5/6/2008